被妻子当佣人,她冷笑:瘸子能飞?我穿越蘑菇云后,她紧盯着报纸
发布时间:2025-05-22 09:02 浏览:187次
今儿个,是他跟蒋红玲结婚满六年的日子,也是沈远征铁了心要离开的日子。
“领导,这是我的离婚报告,您就批准了吧。”
领导没接,就盯着他那条微微残疾的腿。刚经历三年自然灾害,大家都吃不饱饭,沈远征本就是空军战斗机飞行员出身,身材精瘦,现在更是瘦得皮包骨,小腿的残疾看着格外扎眼。
领导轻声劝道:“小沈啊,你跟红玲两口子日子过得不是挺和美嘛,而且你们家老大才四岁,咋好端端突然就想离婚呢?”
沈远征苦笑着,“领导,您的恩情我已经还完啦,也该走咯。”
他语气平淡,可那态度,坚决得很。
领导晓得他这脾气,最后也只能叹口气,“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也不留你了,这份离婚报告我收下。”
“谢谢领导。”沈远征双手把离婚报告递过去,那认真劲儿,就跟完成任务跟领导汇报似的。
六年前,他才二十来岁,就单枪匹马开着飞机跟美方侦察机缠斗了快三个小时,最后成功把敌机赶走,立了个个人二等功,成了空军部队里最受重视的战斗机飞行员。
但后来一场战斗,他的飞机被敌人击落,他自己也身负重伤,掉进荒野跟组织失去联系。后来遇到领导带领的游击队,才把奄奄一息的他救回来。命是保住了,可左小腿落下点残疾。
伤养好后,领导撮合他跟女兵团团长蒋红玲。蒋红玲父母都是为国捐躯的烈士,她自己也一心报国,这跟沈远征的想法不谋而合。为了报答领导的救命之恩,他答应跟蒋红玲结婚,转年就有了个儿子,叫沈建业。
原本他也打算跟蒋红玲好好过日子,可后来才知道,领导挑中他,是因为蒋红玲喜欢的男人娶了她堂姐,她心里苦没地儿说,而沈远征跟那男人长得有七八分像。蒋红玲枪法厉害,是队伍里少不了的人才,领导不想看她一直消沉,才出了这么个主意,想让她重新振作起来。蒋红玲一开始也抵触,可见到沈远征第一面,沉默一会儿就答应结婚了。沈远征刚开始没多想,后来才明白,她那阵儿沉默,估计是看他长相,想起那个错过的人了。
从领导那儿回到家,沈远征就开始收拾东西。这些年,他也没啥私人物品,就爸妈留给他的一枚银元,还有几本书。他爱看书,这几本书还是他俩感情好的时候,蒋红玲托人从上海给他带回来的,他宝贝得不行,每次翻看前都得重新洗手,就怕把纸弄脏了。
“砰!”门猛地被撞开,蒋红玲皱着眉闯进来,“你一个人在这儿猫着干啥呢?姐夫和孩子都饿了,还不去做饭!”
沈远征把书放回原处,只把那枚银元塞进口袋,“来了,别让姐夫等久了,他前线受了伤,身子弱,禁不住饿。”
可没想到,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他瞬间被淋成落汤鸡。两个孩子拍着巴掌,咯咯直笑,“哈哈哈哈,淋到咯,成落汤鸡啦,真好笑!”
沈远征抬头,就瞧见门框上倒扣着个水桶,已经空了。这都深秋了,乡下冷得早,一大桶冰水浇下来,冷得他骨头都打颤。
这俩孩子,带头的是萧平之的儿子萧安安,后面冲他做鬼脸的,是他亲儿子沈建业。沈建业一脸恶作剧得逞的笑,讨好地对萧安安说:“安安哥哥,你看我干得咋样?”
萧安安背着手,像个小大人似的,表扬道:“不错,下次继续保持。”
“谢谢安安哥哥。”
一旁的蒋红玲看向萧安安,眼神里满是慈爱,“还是安安聪明,小小年纪就懂物理知识,长大肯定是科学家。建业,你得多跟你安安哥哥学着点。”
沈建业用力点头,“知道了,妈妈。”
萧平之赶紧跑过来,递给他一条干毛巾,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啊,小蒋,是我没教育好孩子。安安,谁让你这么欺负小姨夫的,快过来道歉。”
萧安安小嘴一撅,把头扭到一边,“我就是做个物理实验,我没错。”
沈建业立马帮腔,“萧爸爸,安安哥哥是在教我做实验,不能怪他。”
就连蒋红玲也说:“孩子爱学习爱探究是好事,别打击孩子积极性。淋湿了而已,没啥大事,一会儿就干了。”
原来,俩孩子这一出,她早知道,不但知道,还主动叫他出来,就为了给萧安安找乐子。沈远征没吭声,胡乱抹了把脸上的冰水,啥也没说,径直去了厨房。
三天前,他跟以前的首长联系上了,首长给他发了封电报,说有个艰巨任务,需要驾驶技术超厉害的战斗机飞行员去完成。这任务绝密,执行过程还有生命危险。要不是技术难度太高,队伍里现役飞行员搞不定,首长也不会找他。沈远征没犹豫就答应了。既然这娘俩的心都不在他这儿,他也该走了,去个需要他的地儿,继续实现自己报国的梦想。
在厨房里熬粥的时候,儿子沈建业进来了,劈头就训:“咋还没做好?萧爸爸和安安哥哥都饿了,你是不是又偷懒呢?”
自从萧平之带着萧安安住进家里,一开始建业还叫萧平之叔叔,没几天就改了口,叫萧爸爸,还认定是沈远征拆散了萧平之和蒋红玲,从那以后,就不再叫沈远征爸爸,只用“你”称呼,态度还贼恶劣,就好像他是世界上最坏的人。沈远征解释好多回,说他妈妈和萧平之的事儿跟他没关系,可沈建业根本不听,后来他也懒得解释了。
蒋红玲进来,正好听到沈建业对他颐指气使,微微皱眉,提醒道:“建业,他毕竟是你爸爸,得有礼貌。”
沈建业跟疯了似的指着他,“妈妈,就因为他,你才不能跟萧爸爸结婚。你不恨他吗?妈妈,我想要萧爸爸当我亲爸爸,安安哥哥当我亲哥哥,我讨厌他,他是个坏人!”
“建业!”蒋红玲厉声呵斥,“别胡说八道!萧平之是你大姨的丈夫,别乱叫别人爸爸妈妈。你不喜欢萧爸爸吗?”
蒋红玲顿了一下,沈建业又说:“是不是只要这个坏人消失,你就能跟萧爸爸结婚,让萧爸爸当我爸爸了?”
蒋红玲在儿子头顶敲了一下,“这话不许出去乱说,听到没?对你萧爸爸名声不好。”
一听事关萧平之,沈建业乖乖点头,“知道了,妈妈。”
“出去吧,跟你安安哥哥玩去,妈妈有话跟你爸说。”
等孩子出去,蒋红玲关上门,才轻声问:“冷不冷?”
家里不大,厨房是在砖瓦房外面搭的棚子,四面漏风。他浑身湿透,风一吹,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可沈远征还是摇了摇头,“不冷。”
蒋红玲笑了下,“我就说不会冷到哪儿去,平之还不放心,非要我来看看你。”
沈远征抬起头,“是不是萧平之不说,你压根不会来看我?”
蒋红玲满不在乎,“我跟他说了你是战斗机飞行员出身,身体素质好,淋点水没啥事。”
紧接着,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温柔又怜惜,“平之跟你不一样,他从小身子弱,稍微着点凉就生病。他这人啊,就是心善,总操心别人。”
沈远征真想问问她,自己是军人没错,可现在缺医少药的,要是因此病了咋办?可话到嘴边,还是没问出口。她都认定他身体好扛造,问这些有啥用?她心里只有萧平之和萧安安,哪还顾得上别人。
蒋红玲说:“远征,萧平之是我堂姐的丈夫,我堂姐死在前线,她的丈夫和孩子我不能不管。”
沈远征没说话,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嗯。”
“反正以后你要履行好当丈夫的责任,好好照顾萧平之父子,知道吗?”
丈夫的责任?他也履行不了多久了。只要首长电话一来,他就即刻奔赴征程,飞向他的星辰大海。
正说着,通讯兵急匆匆跑过来,“沈大哥,有你电话,说是有急事,你赶紧去接!”
沈远征精神一振,立刻放下锅铲,解下围裙,“好,我这就来。”
蒋红玲皱着眉,一脸疑惑,“你一个残疾能有啥紧急电话?”
沈远征没解释,首长之前说了,这任务绝密,就算是枕边人也不能透露半个字。“不知道,我先去看看。”
蒋红玲说:“我跟你一起去。”
可通讯兵把她拦住了,“不行啊,蒋团长,领导说了,只能沈大哥一个人去,别人都不能在旁边,就连咱们师长都不行。”
蒋红玲看向沈远征的眼神,顿时变得幽深莫测。通讯兵还在催促,沈远征没再看蒋红玲的表情,扔下锅铲就往外跑。
只有师长办公室有电话,沈远征到那儿,师长对他说:“你进去接电话,我在外面等,警卫员会在外面站岗,不许任何人进去。”
沈远征道了谢,接起电话,声音变得冷静干练:“首长好,我是沈远征。”
“沈远征同志,组织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需要你来完成。请先确保你周围没有其他人。”
“是的,首长,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组织准备在罗布泊进行一项秘密行动,需要你驾驶战斗机完成最关键的部分。”
沈远征默默听完,眼神变得坚毅镇定,“首长放心,我会在一周后准时到达罗布泊。”
话音未落,师长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蒋红玲直接冲了进来,“罗布泊?无缘无故咋说起罗布泊了?”
电话那头首长也听到了动静,“沈远征同志,怎么旁边还有其他人?她是你媳妇?是担心你特地追过来的吗?是担心你的腿伤吗?虽然情有可原,但这项任务不能泄密,你明白吗?”
沈远征戏谑地笑了下,担心他?蒋红玲对罗布泊的关心,恐怕都胜过他这个丈夫。沈远征对着电话那头说:“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好,那一周后我在罗布泊等你。”
挂了电话,蒋红玲急急问道:“谁给你打的电话?”
“一个远房亲戚,听说我还活着,就问候一下。”
蒋红玲明显不信,“那怎么还提到了罗布泊?你一个大老粗,知道罗布泊是啥地方吗?”
沈远征当然知道,罗布泊黄沙漫天,人迹罕至,他以前好多飞行训练都在那儿进行。与此同时,他脑海里还回荡着首长在电话里的叮嘱。
钱教授团队研制成功我国第一颗原子弹,这对国家和民族可是大事。一个月后,钱教授团队要在罗布泊进行第一次原子弹爆炸试验,需要收集爆炸烟尘采样分析。美俄都是用无人机穿越蘑菇云采样,可咱们国家目前没无人机,只能让飞行员亲自驾驶战斗机穿越蘑菇云。对现阶段的咱们来说,飞行员和战斗机都是无比重要的战略资源,组织决定用他,也是因为他驾驶技术高超,能最大程度保护自身和战斗机,成功执行任务后平安归来。不过原子弹烟尘有辐射,极可能对身体健康造成很大损伤。首长问他考虑清楚没,要是有顾虑,组织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沈远征听完,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本身就是军人,愿意为国家和人民奋斗终生。”
首长声音坚定雄浑:“好,沈远征同志,请你在一周后抵达罗布泊空军训练基地,为一个月后的任务做准备。”
一提到能再次登上战斗机,沈远征感觉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那才是他的战场,他为之奋斗的蓝天。这些年,为了报答领导救命之恩,他不得不当起大老粗,给蒋红玲洗衣做饭、下田干活,就连蒋红玲都习惯了,以为他就是个只会干农活和家务的废人。可谁又知道,他曾经是空军最优秀的战斗机飞行员,曾经驾驶着歼击机翱翔在蓝天,跟敌人缠斗三天三夜,成功把敌人赶出我国空域,那种成就感和幸福感,啥都比不上。如今恩情已报,啥都拦不住他重新冲上云霄的脚步。
蒋红玲见他半天不说话,耐心都磨没了,“问你话呢,哑巴啦?”
沈远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罗布泊是啥地方?”
蒋红玲一本正经给他科普:“是西部的一片大沙漠,进去了就难活着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他绕过她往外走。
蒋红玲追上来,“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亲戚咋会提起罗布泊?”
沈远征说:“亲戚就住在罗布泊附近,顺口提了一句。”
回到家,刚进门,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萧平之穿着一件崭新西装,袖口还扎着根蓝色西式领带。见他俩回来,沈建业第一个跑到蒋红玲身边,喜滋滋地说:“妈妈,你看萧爸爸穿西装好不好看?”
蒋红玲直接愣住,呆呆地看着换上西装的萧平之,好半天才缓过神。
沈建业拍着巴掌笑,“妈妈都看呆啦,妈妈看呆啦!”
萧平之微微红着脸,摆了几个妖娆姿势,声音娇柔软糯:“红玲,你觉得我穿西装好看吗?”
蒋红玲这才如梦初醒,点了点头,“好看,好看。”但随即她想到个问题,“你没有布票,咋买的布?”
萧平之咬着唇,“是建业给我的。”
蒋红玲又问沈建业:“建业,你从哪儿来的布票?是不是偷的?”
沈建业一口否认,“才没有呢,我是从坏人箱子里找到的。”
沈远征顿时反应过来,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建业,那些布票是爸攒了三年,准备给你做棉衣用的,你咋能给别人?”
“一些布票而已,你喊啥?”蒋红玲说,“萧平之身子弱,马上冬天了,做身衣服穿咋了?”
沈远征争辩道:“谁家冬天穿一件单西装?在家里穿不就行了。”
沈远征气笑了,“那建业冬天穿啥?”
蒋红玲依旧满不在乎,“把建业之前夏天衣服改改,塞点碎布头和棉絮进去不就行了。”
“你咋这么小家子气?萧平之可是烈士遗属,理应得到最好的照顾。”
沈远征眼圈渐渐红了,“那我呢?一到下雪天,我左腿旧伤就疼得钻心,我就不需要保暖吗?”
蒋红玲鄙夷地看着他,“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你可是军人,身体比萧平之强多了。我早跟你说过,萧平之受不得冷。”
“行了,别啰嗦了,小伤而已,又要不了你的命,哪就这么金贵了。”
萧平之适时说道:“红玲,别因为我跟妹夫吵架。要是因为我让你们家宅不宁,那我现在就走。”
蒋红玲急切地拉住他,“眼看着入冬了,你去哪儿?”
“去哪儿都好,总不能害你们夫妻不和,让妹夫生气。”
蒋红玲冷眼瞥了一眼沈远征,冷冷道:“不用管他,他就是没事找事。”
突然,左腿一阵剧痛,是沈建业狠狠踹了他受伤的左腿一脚。沈远征疼得脸色煞白,又惊又怒,“建业,你干啥?”
“你欺负我萧爸爸,我打死你,坏人,坏人!”
沈远征疼得站不住,“扑通”一声跌坐在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沈建业的拳头和脚还不停地落在他腿上,“去死吧,坏人,只要你死了,我妈就能跟萧爸爸结婚了。”
沈远征想阻止,可疼得根本动不了。
余光里,他看到躲在角落里的萧安安,正盯着他,露出邪恶得逞的笑意。
再次醒来,他已经在卫生院病床上。原本一到冬天就犯的腿疼,现在更严重了。沈远征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有护士经过,他拼尽全力拉住护士,“我的腿咋样了?”
护士眼里满是同情悲悯,“沈大哥,你这次旧伤加新伤,以后恐怕残疾会更严重。”
沈远征愣住,好半天才缓过神。他的伤又加重了,还是被亲儿子亲手打的。过了好久,他才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外面角落传来两个童声压低声音的交谈。
“安安哥哥,你可真厉害,果然打那个坏人左腿,他就会摔倒。”
“哈哈,我教你的法子还能骗你?”
“可是安安哥哥,我听我妈说他好像没死啊。”
萧安安咬牙切齿,“他可真是命大,果然跟我爸说的一样,坏人都难死。”
“那咋办?我想让萧爸爸跟我妈结婚,以后我们一家人就能生活在一起了。”
“别急,我还有办法,你听我说,一会儿你就去这么做……”
后面的话沈远征没听到,但刚刚这些对话,足以让他的心凉透了。他亲手养大的儿子,现在跟别人一起琢磨怎么毁掉他,就为了让萧平之能名正言顺娶蒋红玲。
他这个亲生父亲,在儿子眼里就是根刺,一个绊脚石。之前他想着去做任务,对孩子还有点不舍,现在这些不舍也没了。
既然儿子这么想让萧平之当他爸,他就成全他。
他问护士:“蒋红玲呢?”
护士也有点疑惑:“咦,蒋团长没在这儿陪你吗?她能去哪儿呢?可能是去给你打热水了吧。”
给他打热水?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沈远征突然想到什么,又问:“请问一下,住在我家那个萧平之是不是也在医院?”
“对对对,他好像着凉了,也来医院了。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普通感冒而已,开点药回去吃就行,非要住院。现在前线好多伤员都没病床呢,他倒好,占着病床不让,这不是浪费资源嘛。”
沈远征问:“你们就没跟他说明情况?”
护士无奈地苦笑:“蒋团长亲自送来的,住的还是干部病房,一个人的单间,我们谁敢去说啊。哪个病房?喏,就走廊尽头那个。诶,沈大哥,你现在还不能下床,你要去哪儿啊?”
干部病房外,门虚掩着。
沈远征在门口停下,就听到萧平之和蒋红玲的对话。
萧平之说:“我可真是命苦,你堂姐没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现在又病了。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咋活下去。”
蒋红玲安慰他:“你穿西装好看是好看,可这个季节穿还是太冷了。”
“诶,我就是看着西装好看,忍不住想试穿一下,也想穿给你看。我们小时候,每次我做了新衣服,都是第一个穿给你看的。红玲,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我到现在还老梦到以前你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
萧平之的声音变得婉转起来:“你结婚之后还经常想起吗?”
“嗯,永远也忘不掉。”
萧平之满意了,可转眼又变得泫然欲泣:“我这身子,稍微冷一点就受不了,以后可咋办呀?”
“你跟孩子就安心在我家住下,冷的话,就让远征把他的衣服给你穿。”
“那他呢?他衣服给我了,他穿啥?”
“他身体好,冻就冻了,没关系。”
“他现在也是病人呢。”
蒋红玲冷声道:“病人怎么了?又不是不能干活。”
一墙之外,沈远征垂在身侧的双手猛地握紧,整个人都在颤抖。
然后听到萧平之说:“可是红玲,毕竟男女有别,我一直住在你家,时间长了,总有人会说闲话的。”
蒋红玲叹了口气:“我跟堂姐感情好,你跟安安现在需要照顾,我义不容辞。其实你堂姐的意思是让我嫁给你,这样就算名正言顺了。”
蒋红玲并没有直接反对,只是有点犹豫:“可是我已经结婚了。”
“你跟沈远征也是领导做媒才结婚的,你们也没啥感情吧?不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有娃娃亲。当初要不是你去当兵了,杳无音讯,我也不会娶你堂姐。”
蒋红玲叹息道:“战事紧急,我不得不走。说到底,是我辜负了你。”
“红玲,你不觉得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吗?兜兜转转,老天爷还是让我们俩相遇了。”
灯光昏暗,从门缝里,沈远征清清楚楚看到蒋红玲靠在了萧平之怀里。萧平之抱着她说道:“要是你没结婚就好了。”
沈远征冷笑一声,结婚了也没关系,他的离婚报告领导已经批了,离婚也一样。
他出了医院,直接去了火车站,买了一张一周后去罗布泊的火车票。罗布泊地处偏远,平时没什么人去,火车票很好买。
再次回到医院,正好遇到怒气冲冲的蒋红玲。她看到沈远征,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跑哪儿去了?萧平之还说你是病人,让我来陪陪你。就该让他好好看看,你这种大老粗皮实得很,哪有那么脆弱。”
沈远征摸了摸衣服口袋里的那张火车票,反应淡淡的:“我没事,不用陪,你走吧。”
蒋红玲听完更生气了:“你以为我愿意来陪你?还不是萧平之……”
“他又怎么了?”
“大夫说他贫血,你去给他输一点。”
话音未落,蒋红玲拉着沈远征的手就往医院里走。“砰”地一声,她把沈远征的手腕按在护士面前:“抽吧,萧平之需要多少就抽多少。”
护士都懵了:“蒋团长,您这是干什么?不是说萧平之贫血?”护士无奈了,“三年自然灾害,大家都吃不饱,谁不贫血啊?沈大哥哪来多余的血再给别人输?”
蒋红玲却不听:“他没事,他皮糙肉厚的,抽点血也不要紧。”
沈远征问她:“蒋红玲,你根本就不是担心我,是因为需要我给萧平之输血,所以才出来找我的,对吗?倘若萧平之不需要我的血,你根本连看都不会过来看我一眼,是不是?”
蒋红玲怒吼道:“为群众服务是军人的天职,你怎么连这点思想觉悟都没有?群众需要你的血,你还推三阻四的。抽吧!”
沈远征说:“蒋红玲,抽完这次血,我们就算是结束了。”
蒋红玲不明所以:“什么结束了?”
“我们的夫妻情分,我们这辈子的所有关联,在这一刻全都画上句号。别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到了我这儿,是六年夫妻一世仇。该结束了。”
沈远征也不知道自己被抽了多少血,结束的时候,他头晕得厉害,刚走一步就重重摔倒在地。而蒋红玲早没影了,估计是急着去看萧平之了。最后还是护士把他扶起来,“沈大哥,你没事吧?”
沈远征勉强在护士搀扶下站起来,摆了摆手:“没事。”
护士眼圈都红了:“蒋团长怎么能这么对你呢?看得我心里难受。”
沈远征苦笑一声:“她一心为了群众,谁又能说什么?”
“这医院里一半病人都是群众,她怎么不抽自己的血给那些人,非要抽你的血呢?”
沈远征没说话,只是轻笑一下,轻轻拍了拍护士的手,语重心长地问:“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当然喜欢,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护士也能照顾伤员,为国家和人民做贡献。”
沈远征欣慰地点点头:“好,既然如此,请一定要坚持下去,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护士扶着沈远征休息了好一会儿,又给他冲了糖水,他才渐渐恢复了一些。
回到家,他下意识推门,可突然想起在病房里听到萧安安和建业的对话,于是留了个心眼,从旁边捡了根木棍戳开门。下一秒,一把菜刀从上面掉下来,砸在他脚底下。
“唉,又失败了。”沈建业垂头丧气从角落里走出来,恨恨地看着他:“你还回来干什么?怎么不死在医院里?”
沈远征冷声问他:“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废话,你不死,萧爸爸怎么跟我妈结婚?”
“建业,你确定萧平之是真心疼爱你吗?他有自己的亲生儿子。”
沈建业满不在乎地说道:“萧爸爸当然爱我了,安安哥哥也很喜欢我,他们都对我很好。只要你死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们会更爱我的。”
沈远征移开目光,不再看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进了屋子,蒋红玲和萧平之都在,原来他们已经先一步出院了,只有他被一个人扔在医院里。蒋红玲正端着碗,手里拿着根勺子给萧平之喂东西,“这是红糖水,我问过大夫了,说红糖对贫血好,你喝点。”
萧平之皱着眉娇嗔道:“太烫了。”
“我给你吹吹,现在好了,张嘴。”萧平之才张嘴喝下。
蒋红玲压根没正眼看沈远征,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冯家婶子上次给你送来的这些红糖和鸡蛋,我给萧平之煮汤了,跟你说一声。”
只是说一声,压根就没征求他意见的意思。前阵子,冯家婶子的小孙子掉进河里,是他跳下去把孩子救上来。冯家男人都上了战场,就剩下一老一小,小孙子就是冯家婶子的命。因此冯家婶子特别感谢沈远征,把自家攒了好久的红糖和鸡蛋都给他送了来。沈远征咋推脱都不行,只能暂时收下,想找个合适时机再还回去。这件事蒋红玲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她口中的为群众服务,这个群众特指萧平之,冯家婶子和她小孙子通通都不算。
“嗯,知道了。”
蒋红玲见他态度冷淡,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沈远征,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
“怎么感觉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上次还为了几张布票跟我吵架,今天居然这么平静。”
沈远征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不吵架还不好?”
蒋红玲微微不悦:“以后你要是都这么大度就好了。”
“没有以后了。”
“你说什么?”
沈远征看着她的眼睛,漠然地说:“我说,没有以后了。”
蒋红玲皱眉:“不知道你在乱七八糟说些什么,去把萧平之和安安的衣服洗了。”
沈建业踢了他一脚,恶狠狠地说:“还有我和我妈的也洗了去。”
沈远征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沈建业被打得有点懵,捂着右脸疼得直哭:“妈,他居然敢打我!”
蒋红玲放下碗站起来:“你有病吧?给我和儿子洗衣服本来就是你的事,你打儿子干什么?”
沈远征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蒋红玲,我愿意给你和儿子洗衣服,是我答应领导要报恩。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我应该要做的事。”
“反了你了,我是团长,我在为国家为人民战斗,你伺候我不是天经地义的?”
“我也可以为国家为人民去战斗,蒋红玲,能上战场的不止你一个。”
蒋红玲被他吼得更加不可思议:“你疯了?你拿什么上战场?你会打枪吗?你看得懂地图吗?枪和子弹给了你就是浪费,说不定还会被敌人缴获,你上战场除了拖累战友还能有什么用?”
沈远征深深看了一眼这个自己曾经真心当妻子,想跟她过一辈子的女人,冷笑一声:“我是不会打枪,但我会开战斗机,我会锁定火控雷达,我不用枪也能把敌人拦在国境线之外。”
“既然不会就少说废话,去把衣服洗了。”
沈远征再一次说:“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洗一件衣服了。”
萧平之假惺惺地拉了一把蒋红玲:“你别生气啊,妹夫也受伤了,别让他洗衣服了。”
蒋红玲想了想,然后说:“既然萧平之替你说话,不洗衣服也行,去把饭做了。”
“不做。”
蒋红玲拍案而起:“今天不打你看来是不行了。”说着就撸起袖子朝他扇过来。
萧平之看准机会,趁机把萧安安拉到身后,生怕他被打到。可他预料中的大戏并没有到来。沈远征沉着脸,快速出手,一个抬手挡住蒋红玲的胳膊,另一手快速扼住蒋红玲的下巴,随即一个寸劲儿往后一掀,同时脚下勾住蒋红玲的脚腕。蒋红玲猝不及防,一个身手不错的女兵团长,就这么被沈远征轻而易举地掀翻在地。
在场几个人都愣住了。沈建业长大了嘴巴站在墙边,萧平之也吓了一跳,捂着嘴巴惊呼出声。蒋红玲摔得不轻,过了好久才缓缓撑着地坐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远征:“你……你怎么会这些的?”
沈远征背过身去,懒得回答她:“我说过,我是个军人。”转身出门。
走出门外,蒋红玲追了出来,她握住他的手腕问:“你要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家里还有一堆活儿等着你干呢。”
沈远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蒋红玲,结束了。”
蒋红玲眼神变了两变,似乎也意识到现在的沈远征不是过去六年里那个唯唯诺诺只会干家务的普通村夫了。她疑惑地问道:“沈远征,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远征轻笑一声:“一个月后记得看报纸,你会知道的。”然后他抽回手,头也不回地往火车站走去。
蒋红玲站在村口,看着沈远征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她从来没注意过,他的身姿是这么挺拔干练,比她手下受过训练的女兵还要坚毅。
“咳咳咳……”屋里传来萧平之的咳嗽声。蒋红玲又看了几眼沈远征消失的方向,然后转头回了屋子。“随他去吧,一个残废而已,在外面没吃没喝的,就算有点身手又能怎么样?等在外面过不下去了,就会回来继续伺候她,给她洗衣做饭的。”
一个月后,沈远征依旧没消息。蒋红玲从刚开始的自信笃定,到后来的怀疑不安,甚至派人去周边村镇找,依旧没半点沈远征的消息。“这个残废还挺能跑,可是周边村子也不安全,听说有不少野狼出没,该不会是被野狼吃了吧?”蒋红玲惶惶不安了好几天,吃饭都没什么心情。
萧平之叫了一声:“红玲,红玲,你发什么愣呢?”
蒋红玲这才回过神:“怎么了?”
萧平之有点不高兴:“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我在想远征能去哪,他一个半残废,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遇到啥危险了。”
萧平之哼了一声:“说不定人家出门就遇到上海滩的大小姐,当乘龙快婿去了。”
蒋红玲皱眉:“他不是这样的人。”
“你这么了解他?”
“当然,我跟他六年夫妻,他是啥样人我还能不了解?”
“那就是回自己家了呗,等你去低头认错,把他哄回来呢。”
蒋红玲没说话,似乎在考虑去沈家低头认错的可能性。
萧平之心里不痛快,故意软着嗓子说:“红玲,我好像又着凉了,咳咳咳……”
蒋红玲顿时急坏了,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他身上:“怎么又着凉了呢?可能是刚刚姐夫回来的时候没关门,冷风进来了吧。”蒋红玲说,“走,我送你去卫生院。”
等到了卫生院,医生还没说话,她先着急忙慌道:“他怎么输了血,身子还这么弱?要不然住院调理一阵子吧。”
医生很为难:“蒋团长,你看看外面,伤员都只能睡在走廊里,床位早就不够了。”
“我带来的人也不行吗?”
医生叹了口气:“好,您是团长,我给你安排就是了。”拗不过她,医生只好先给萧平之安排了住院。
蒋红玲安顿好萧平之,又马不停蹄地准备住院需要的生活用品。没了沈远征里里外外忙活,她不得不事事亲为。寒冬腊月里,忙得满头大汗。拎着从开水房接满热水的暖水瓶回来,对萧平之叮嘱道:“你好好休息,多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卫生院里的病人大多是小病小灾,自己能照顾自己,家里人一天来个三趟按时送饭就算不错了。像蒋红玲这样细致的人实在少见。同病房其他病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向萧平之投去羡慕的目光。有人带头夸了句:“人家找的媳妇真是没挑的,盘靓条顺,人又体贴,真是捡到宝了。”其他人连连附和:“是啊,比我家那口子强多了,人家这心思都在自家男人身上,自然就考虑得周到。看这打扮,好像还是个军官呢。”
萧平之听得清清楚楚,却没出言澄清。他面带微笑靠坐在病床上,气色看起来好多了,眼底洋溢着得意。
与此同时,蒋红玲也去了医生办公室,焦急道:“查出病因了吗?萧平之的身子咋会弱成这样?”
“你先别着急。”医生最近总跟她打交道,习以为常地示意她先坐下,“坐下说吧,萧平之就是有点感冒,他缺乏锻炼,身体底子又不好,看起来难免虚弱,不过真不至于严重到住院,回家休息几天就好。我想跟你说的是……”
“怎么会不严重?”蒋红玲不等医生把话说完就打断,强调道:“他身体一直不好,过度劳累甚至会晕倒,上次来卫生院还查出贫血呢。”
医生见她油盐不
进,满脸无奈地摇头:“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你真没必要大题小做。实在不放心的话,就开点药,回家休养几天,感冒很快就会痊愈。”
这次蒋红玲总算没再喋喋不休地强调萧平之体弱。医生话锋一转,严肃了神情问:“对了,沈大哥怎么样了?都一个月了,腿伤差不多也该养好了吧?”
蒋红玲愣了愣,才说:“不知道,他一个月前就走了,一直没消息。”
医生有些诧异:“走了?他腿伤还没好利索呢,能去哪儿?”
蒋红玲摇摇头,一脸烦躁:“我哪知道,可能回他自己家了吧。”
医生皱眉:“他腿伤严重,又没人照顾,这大冷天的,在外面可不好过。蒋团长,你也该找找他呀。”
蒋红玲哼了一声:“找他干啥?一个残废,能照顾好自己。”
医生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蒋红玲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又去给萧平之准备晚饭。她在食堂打好饭,端到病房,萧平之正跟同病房的人聊得热乎。
看到蒋红玲进来,萧平之笑着说:“红玲,你看大家都夸你呢,说我娶到你是福气。”
蒋红玲勉强笑了笑:“快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
萧平之接过碗,吃了两口,突然放下筷子,捂着肚子喊疼。蒋红玲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萧平之皱着眉,虚弱地说:“不知道,突然就疼得厉害。”
蒋红玲慌了神,赶紧跑去叫医生。医生过来检查了一番,说可能是肠胃痉挛,给打了一针止疼针,又开了点药。蒋红玲守在萧平之床边,一脸担忧。
萧平之微微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红玲,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蒋红玲握住他的手:“别瞎说,你会好起来的。”
萧平之轻轻点头,眼神里满是依赖。蒋红玲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这一个月来,她忙前忙后照顾萧平之,却没怎么想起沈远征。可医生的话,还是让她心里有了一丝不安。
另一边,沈远征已经到了罗布泊空军训练基地。他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中涌起一股豪情。这里,将是他再次翱翔蓝天的起点。
训练基地的负责人看到他,迎了上来:“沈远征同志,可算把你盼来了。你的情况我们都了解,这次任务艰巨,但组织相信你一定能完成。”
沈远征敬了个礼,坚定地说:“请组织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接下来的日子,沈远征投入到高强度的训练中。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驾驶着战斗机在大漠上空盘旋,熟悉各种飞行技巧和任务流程。夜晚,他还会研究原子弹爆炸的相关资料,了解可能遇到的危险和应对方法。
一个月后,原子弹爆炸试验的日子越来越近。沈远征的训练也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他坐在战斗机座舱里,感受着战机的震动,眼神无比专注。
“沈远征,准备好了吗?明天就是任务的关键时刻。”耳机里传来指挥塔的声音。
“准备好了!”沈远征大声回应,声音里充满了自信和决心。
而在远方的村子里,蒋红玲依旧在照顾着萧平之。萧平之的身体逐渐恢复,两人的感情似乎也越来越深。一天,萧平之看着蒋红玲,犹豫了一下说:“红玲,你说沈远征会不会回来?”
蒋红玲愣了愣,沉默片刻说:“不知道,也许他不会回来了吧。”
萧平之轻轻握住她的手:“红玲,如果他不回来,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蒋红玲脸微微一红,低下了头:“我……我不知道。”
萧平之看着她,眼中满是期待:“红玲,我是真心的,我想照顾你和建业。”
蒋红玲抬起头,看着萧平之的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在这时,沈建业跑了进来:“妈妈,萧爸爸,外面有人说有重要消息,让大家都去听广播呢。”
蒋红玲和萧平之对视一眼,起身跟着沈建业来到院子里。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大家都静静地听着广播。广播里传来激昂的声音:“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试验取得圆满成功!在这次试验中,有一位英勇的战斗机飞行员,驾驶战机穿越蘑菇云,成功采集到关键样本,为我国的科研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他就是沈远征同志……”
听到沈远征的名字,蒋红玲和萧平之同时愣住了。蒋红玲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围的人纷纷议论起来:“原来沈远征是这么厉害的飞行员啊!”“难怪他之前那么神秘,原来是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去了。”
蒋红玲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被她一直当成普通村夫的沈远征,竟然有着如此英勇的一面。萧平之看着蒋红玲,脸色有些难看。他意识到,沈远征的出现,可能会打破他和蒋红玲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微妙关系。
沈建业则兴奋地跳了起来:“哇,原来我爸爸这么厉害!”
蒋红玲看着儿子,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沈远征,也不知道自己和萧平之的关系会走向何方。而此时,远在罗布泊的沈远征,完成任务后,正望着天空,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将因为这次任务,彻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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